谢子长:牺牲时仅38岁,儿子官至正部,侄孙女曾任汉中市副市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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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未相识,毛主席却在陕北耳闻目睹这名烈士的丰功伟绩,心甘情愿为其题词三次,撰碑一次,足见其分量之重。

谢子长:牺牲时仅38岁,儿子官至正部,侄孙女曾任汉中市副市长

这名烈士就是谢子长,和刘志丹一起建立了陕甘革命地,为中国革命保留了最后一处圣土。

少年英豪的谢子长

谢子长,儿时名叫谢德元,1897年1月19日出生于陕西安定县枣树坪一个富裕的地主家庭。

父亲谢彪鹏是位粗通文字、见多识广,在乡里颇有名望的地主。母亲则像大多数传统农村妇女,贤惠、勤劳、有一颗菩萨心肠的热忱之心。

从小到大,谢子长就跟在大哥谢德惠、二哥谢占元的屁股后面玩乐。

在父母和兄长的言传身教下,谢子长崇拜绿林好汉,自然喜欢听评书,对“小孟尝”秦叔宝的事迹烂熟于心。

在这样的氛围下,谢子长养成了嫉恶如仇、抱打不平的性格。

随着年龄的增长,他多次目睹了社会上的不公,渐渐地萌发了一个朴素的意识:穷人受欺负,是因为他们身体不够强壮。

于是谢子长拜安定县路家坪的魏进德为师,希望能有行走江湖的本事。

魏进德年幼时得高人指点,为人正派、性情豪爽,陕北武林人士都要给个面子。

谢子长凭借着金钱的力量,将魏进德请到枣树坪,师徒二人,一个虚心求教,一个精心传艺,闲暇时便山南海北、天高地远谈起国事。

一天,魏进德从大哥谢德惠得到消息,说县里又规定了一项羊圈税,每只羊一年要交六个铜钱的税,十只羊就要交六十个铜钱。

魏进德将大哥手里的告示撕得粉碎,气愤说:“他娘的,这个税,那个税,咋个不明抢哩。”

一旁的谢子长也附和说:“现在真是苛捐杂税多如牛毛,什么土地税、人丁税、牲畜税、审判税,年节税、引路税。没完没了,这些狗官,简直是比老虎还要狠,老虎吃人还吐骨头呢。”

大哥训斥道:“说话小点声,别被人听见。”

魏进德说:“子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,一味忍让不是办法,迟早有官逼民反的一天,不如联络其他村子的村民一同向县里告状。”

就这样,谢子长敢当一个联络人,奔走于各个村子之间,等到了举事的那天,各个村庄的农民纷纷汇聚到县衙外,高举手中的镢头、铁锹,高呼:“反对羊圈税,请县长出来。”

不一会儿,县衙内的办事员赵国安匆匆忙忙走出大门,哈着腰说:“乡亲们,大家不要吵,有话好说,别动刀动枪的,伤了和气。”

谢子长按耐不住性子,从鼎沸的人群中扯着嗓子喊:“你说话不管用,我们要和县长讲咧。”

赵国安级别不高,却是县长的贴身秘书,平时就横行乡里,鱼肉百姓。

有些百姓见还想敷衍了事,就将他按倒在地,雨点般的拳头打在赵国安的脸上。

不久,县长擦着满头的大汗,战战兢兢走上石头台阶上,满脸堆着笑说:“征收羊圈税是下边人的主张,本县也被蒙在鼓里。本县也觉得甚不合理,应该撤销。”听闻要撤销羊圈税,谢子长对师傅魏进德说:“看来对付他们就得靠铁拳,才管用。”

名声大噪的“谢青天”

少年反抗强权的经历,让谢子长走上了革命道路。1925年,谢子长奔赴京津地区,探求革命真理。

所谓因势而动,谢子长碰上了“五卅运动”,全国范围掀起了反帝斗争高潮。

谢子长接触到了中共北京地委负责人刘伯庄,阅读了马列主义书刊。顿时觉得眼前一亮,心中的疑惑有了一个暂时的答案,同年加入了组织。

1926年,谢子长回到安定,办起了县民团,自己当团总,正式拿起了枪杆子。

他将自己领导的县民团编入了地方武装头子石谦的3营12连,自己任连长。又先后调来一批党员,负责教育、训练工作。每天用两小时进行军事训练,其余时间则用来学习政治和文化知识。

一年之后,谢子长利用国共合作这段来之不易的甜蜜期,在安定被推举为地方行政主席,其实就相当于县长的职务。

在任期间,谢子长亲自领导县农协开展对土豪劣绅和高利贷者的斗争,带人抓了安定县的大土豪宋运昌,赶走了以放贷为生的王玉书。

当着众人的面烧毁了账本,从此贫困农民可以扬眉吐气,不再被吸血,社会制序空前安定,群众亲切将谢子长称为“谢青天”。

“四一二”之后,全国都笼罩在白色恐怖中,陕北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谢子长排除艰难险阻,在家乡安定拉起了一杆队伍,在安定、延川等地建立了根据地。

1934年7月底,谢子长带领的1支对和刘志丹部回合,给陕北人民带来了希望。

可是会师之后,遭到了陕北军阀井岳秀的忌惮,派遣一个师大举进攻安定、清涧等地。

8月26日,谢子长袭击清涧河口,在这次战斗中,谢子长不幸中弹受伤,鲜血汩汩直涌,渗透了他穿着的紫褐色的夹袄。

不过谢子长重伤不下火线,继续指挥战斗,直到胜利。

这一战,谢子长的生命也就进入到了倒计时,陕北地瘠民困,缺衣少药,谢子长得不到救助,只能任由病请恶化。

12月底,井岳秀还对根据地进行了封锁,更是狂妄叫嚣,让一只苍蝇都不能进入。

当刘志丹来看望谢子长时,两人就当前的形势、党的政治策略、军委主席等问题交谈了很久。

刘志丹临行前,摸了摸谢子长盖着的薄被子,哭着说:“你的被子太破了,应当换换,可现在被封锁,真是办不到,我对不起你啊,子长。”

谢子长笑了笑,说:“只要把伤养好,被子坏点没关系。”

不久谢子长病情恶化,临终之前,谢子长对儿子谢绍明说:“就这样死了,真是不甘心。我对不起老百姓,没能把他们解放出来,反而引来了白狗子,我给他们做的事情太少了!”

农民周海旺去看谢子长时,紧紧握着谢子长的手,安慰他说:“你放心,病会好的,这几天咱红旗到处飘着呢!土豪劣绅打着呢!”

可是谢子长再也看不见迎风招展的红旗了,1935年2月21日,谢子长永远闭上了双眼,年仅38岁。

意志的传承

谢子长一生共结过四次婚姻,第一次是那个年代普遍的包办婚姻,女方姓南。

因志向不同,习惯也不同,没多久,二人就劳燕分飞,取消了婚姻关系。

第二任妻子姓名不详,不过二人关系应该相当不错,生下了儿子——谢绍明。

谢绍明长年跟随在父亲左右,耳濡目染也成长为一个小小的战士。

谢子长临终之际,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刘志丹,可没曾想,刘志丹也牺牲了。谢绍明孤苦伶仃,只好跟着继母,在保卫人员的护卫下,秘密去了延安保育院。

那时的谢绍明没有别的想法,只想着用功读书,继承父亲的遗志。

1948年,成绩优异的谢绍明被组织送到了苏联,进入莫斯科大学进修,为新中国的工业化添砖加瓦。

在苏联,谢绍明人生地不熟,平日里努力学习俄语,希望能在导师哪里多学一些新东西。

学成归国后,谢绍明谨记父亲的教诲,不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,而是从底层做起,进入老工业基地——哈尔滨飞机发动机厂,当了一名一线工人。

凭借着脑袋里的专业知识,和底层摸爬滚打的经验,谢绍明快速成长,当上了发动机的副厂长,为我国的空军战斗机的研发提供了一手的资料。

后来,谢绍明又历任各种工业职务,为工业化奉献自己的一份光、一份热。

退休后,谢绍明始终不忘扶贫二字。

2004年,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,偶然看到一本《安徽农民调差报告》,他一边看,一边掉眼泪,在病床上向中央领导写信,直言农民困苦,信中还提到要“减轻农业税”。

之后,谢绍明被国家科技委员会聘为特邀顾问,享受正部级待遇。

如今耄耋之年的他,也不断嘱咐来看望他的现任干部,对他们说:“有了钱,多往贫困地区投一些,城市都小康了,农村也要小康啊,我们不能忘记自己的誓言。”

不仅仅是谢子长的后代,整个安定谢家都可以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满门忠烈。

谢子长的大哥谢德惠个人能力是有限,可党性无可置疑。

逼迫县长取消羊圈税时,谢德惠就出钱出力,变卖了家产,提供给乡亲们购买武器和马车。

当谢子长从天津回来,要组建游击队,苦于没有金钱。

作为大哥的谢德惠又一次慷慨解囊,卖出了几十亩土地、家里的耕牛、拉磨用的驴子也都悉数出售,才得到一笔资金,供弟弟使用,购买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和活动经费。

另外,谢德惠的孙女谢京帅也跟随爷爷的步伐,大学毕业后,就参加工作。

在老家的乡政府当了一名公务员,后来表现优异,得到乡亲们的拥护,一路做到汉中市副市长。

同时,谢京帅为了配合宣传工作,还在工作之余,出版过不少回忆文章,比如《追忆谢子长烈士》等。

她常说,爷爷和三爷爷(也就是谢子长)将一腔热血洒在了陕北的大地上,作为后人也不能给先人抹黑,干羞先人的事情。

结语:

谢子长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,为了纪念谢子长。当地人将谢子长的家乡安定县改为了子长县,还在他的家乡枣树坪修建了一个很简单的陵墓。

毛主席还给他题词“谢子长同志,虽死犹生。”给他写了两百七十多字的碑文,激励后来人砥砺前行。

参考资料

《回忆谢子长烈士》 陕西革命英烈 刘明山 刘青山

《毛泽东三次为谢子长题词》 历史记忆 李涵梦

《谢子长传略》 李振民 张守宪等

《谢绍明的传奇人生》 民主与法制时报 2013.12.19

标签: 谢子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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