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皆知,惠王顾之琛恋慕女将军萧阮玉,却爱而不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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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皆知,惠王顾之琛恋慕女将军萧阮玉,却爱而不得,娶了尚书府最小的嫡女袁若舒为妻。

二人新婚未到三个月,惠王便借口巡边,抛下府中元妻,独自奔赴边境继续追爱女将军。

世人皆知,惠王顾之琛恋慕女将军萧阮玉,却爱而不得

而我便是那被嫌弃的糟糠之妻,惠王妃袁若舒。

1、

慈宁宫内,檀香弥漫。

远处的贵妃榻上,太后忽然问起:“若舒啊,近日琛儿可有来信?”

我的笔尖微微一滞,浓墨顿时浸透柔纸。

这些年来太后常诏我入宫,抄写经书,助我打发这漫漫白日。

每隔半月,惠王府上便会多出一封家书。

然而全是顾之琛找人代写的罢了。

转念一想,却还是不得不给太后一个面子,于是微笑答道:“回太后,三日前,刚传回一封家书。”

太后微眯着眼连声说道:“好好好。琛儿这孩子是有些胡闹,但看来还是记挂你的。”

我面上虽仍笑着,心里却因这记挂二字泛起了酸水。

他何曾挂念顾及过我的感受,他爱萧阮玉爱得发癫痴狂,我与他而言,不过是个摆设物件儿罢了。

若非母亲早逝,父亲偏宠姨娘,我又怎会嫁给这样一个放浪形骸、行事癫狂的男人。

听闻他在边境,整日跟在萧阮玉的身后,甚至为她添食加衣,百般讨好。

这样的传闻,放在京城内,谁人不笑话。

而我却还要顶着这样的笑话,装糊涂,扮大度。

念及此,手中的笔不由得捏得更紧了。

待离宫之时,天色已晚。

迎面正巧遇见了皇上的轿辇。

顾之珀与顾之琛一母同胞,因而顾之琛才敢这样胆大妄为。

我赶忙让出道来,立在一侧行礼:“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万岁。”

顾之珀温润一笑,说道:“原来是弟妹,不必多礼。正好在此处遇见了你,也省了宫人去你府上报信跑一趟了。”

“之琛就快回京了,你且做好迎接他的准备吧。”

我呆愣在原地,一时有些错愕。

顾之琛怎的就回来了,他不是走之前还是一副不抱美人归便誓不还的架势。

莫非,萧阮玉答应同他在一起了?

然而待我回府后才得知,他是送萧阮玉的灵柩回京的。

2、

我向来不大喜欢秋日。

这样萧索凄惨的季节,若再来上几滴雨,那可真是愁煞人也。

顾之琛便是在这样一个秋雨交加的夜晚回府的。

他一身玄色大衣立在我跟前,胡子拉碴的,像是好几夜都没合过眼的。

我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,热情地嘘寒问暖:“王爷一路幸苦了。妾身已备好热水,王爷赶快去沐浴歇息吧。”

他眼底平静得像冰面,漆黑的眸中看不出半分情绪。

我向来与他话不投机半句多的,于是也懒得再搭理,正欲离开时却被他一把拉住。

他的力气大得惊人,将我死死地禁锢在他的怀中。

那股发了酵的汗臭味就快把我熏死了。

恍惚中,我听见他说了一句:“你来伺候沐浴。”

水汽氤氲,我低垂着眼,竭尽全力躲避着男人的眼神。

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停下。

顾之琛此刻应该很享受吧。

边境那种苦寒之地,熬了这些年,他一个富贵王爷也的确是受了些罪。

这皮我搓着都感觉糙了不少。

“这些年,你可曾恨过我?”

他冷不丁地问道。

我想除了让我平白受了许多笑话以外,惠王妃这样的身份还是很顶用的。

譬如哥哥的仕途,姐姐在婆家的日子,都受了不少助益。

于是摇了摇头。

“以后,我便与你好生过日子了。亏欠你的那些,我都会尽力补上。”

我猛地一抬头,想要确认这浴桶里坐着的还是不是那个黑心的男人。

却被他措不及防的吻弄得情意迷乱。

他究竟是撞了什么邪,才会突然变得如此令人不解。

3、

翌日起身时,我仿若被人揍了一般酸痛难忍。

顾之琛在边境时,定然为了在萧阮玉面前装作好男人,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。

我顶着眼下的乌青来到院中,却见他正提着食盒走来。

“王爷——”

“你醒了。这是我去长宁街买的桂花糕,你尝尝。”

我有些头皮发麻,他定是受了心爱之人离世的刺激,才会变成这样。

不知为何,我竟开始有些心疼起他来。

桂花糕太腻,我本不爱这些甜食,却还是在他的凝视下,吃了两块。

想来在边境时,他也是这样看着萧阮玉用膳的吧。

尔后的日子,他对我体贴周到,似乎真的在弥补我。

京城里从前那些笑话我的人,如今倒变得羡慕起我来。

只是萧家出殡的那日,顾之琛还是没能继续演下去。

他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日,不吃不喝。

直到他的贴身近侍闯进去,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,令他登时兵荒马乱起来,就着一双会淋湿的锦鞋便跑了出去。

看着檐下绵绵不绝的秋雨,我对着侍女阿樱问道:“你说王爷他是去做什么了呢?”

阿樱眉尖微蹙,安抚道:“王妃,这儿风大,我们还是回屋里吧。”

我凄凉一笑,心头却如释重负。

他不爱我,从一开始就不爱我。

我又何苦要被困于他的一念之间呢?

然而那天夜里,当他身边的女子摘下面纱时,我还是没能忍住再次伤心起来。

原来萧阮玉没死,甚至就这样被他带回来了惠王府。

“若舒,这是——”

未等他说完,我强撑着等了他一天疲惫不堪的身子,快速回应道:“王爷,我身子有些难受,若有何事吩咐,便安排给许管家去做吧。”

4、

我的步子走得匆忙,甚至有些踉跄。

萧阮玉那张精致且美丽的脸不停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。

好一出金蝉脱壳。

我不曾知晓他们二人之间发生过何事,可我也不曾那样爱顾之琛爱得死去活来。

顾之琛对萧阮玉情深如许,想来不日这惠王妃之位便要换人了。

只是哥哥调回京城之事还遥遥无期,既如此,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。

趁着他对我还有几分愧疚,此时离开倒也不算太坏。

于是我自请离去,写下一封和离书,来到他的书房前。

屋内正巧有人说话,我立在檐下,一时有些犹豫。

“阿琛,是我一直心存痴念——”

“有些事便不必再说了,我既已决定将你带回,便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。”

什么交代?立她为王妃吗?

我一把推开门,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王爷,这是我写的和离书。只要王爷签下姓名,盖上章印,此后便能称心如意了。”

顾之琛脸色一沉,接过我手中的和离书。

“若舒,你这是何意?”

我不觉苦笑,萧阮玉此刻就站在他的身旁,如此一对璧人,我自然是要成人之美了。

“妾身深知王爷自始至终心里只有萧姑娘一人,如今萧姑娘终于接受了王爷的真心,王爷又怎会辜负于她。这个惠王妃,我实在是做够了。”

他紧闭双唇,眉头紧锁,眼中交错着不解与疑问。

“只是妾身仍有一事相求,妾身的哥哥远在西南为官,若王爷日后愿意,希望能早日调哥哥回京,家人相聚。”

我言辞诚恳,双目直直望去。

终于等来了他那句:“若这是你想要的,本王答应便是。”

5、

离开惠王府的那日,全京城都对此议论纷纷。

父亲嫌我丢人,我也不愿再回去受气,于是住去了母亲留给我的那座郊外小宅里。

这样也好,乡野之地,大概也就听不到有关天潢贵胄的消息了。

可刚安稳下来,顾之琛便三天两头地找上门。

他并不解释自己为何出现在此处,只是舔着脸地要茶水喝。

这些年我虽积攒了一些家底,供得起这几杯名茶。

但也实在是厌烦了他如此装模作样的神态。

“王爷若想喝茶可去茶馆处。不知为何总来妾身这里?”

顾之琛仿佛是等着我问这句话一般,脱口应道:“若舒,随我回去吧。”

前两日我曾派人去城里打探了一番,说是不久前惠王纳了一小妾,还甚是隆重地将其迎娶进门。

只是并未宴请客人,那小妾是何许人也,众人也不得而知。

还能有谁,自然是萧阮玉了。

约摸着之所以未能立为正妃,大抵是名义上的萧氏女已死,身份不够吧。

既已如此,我岂能再回去。

“王爷,妾身实在不知,如今您还有何不满?”

我面色平静地问道。

“既已有心上人相守,便好好珍惜,莫要再——”

啪的一声,我抬眉看去,顾之琛手中的杯盏碎了个彻底。

“你怎知我心上人是谁?那萧氏女,并非我爱之人。”

他动怒了,也许是相处的时间少,这还是我第一次瞧见他发脾气的样子。

我不明白,他若不爱萧阮玉,又何苦要追去那苦寒之地。

他若不爱萧阮玉,又怎会在她假死出殡那日,折磨自己。

他若不爱萧阮玉,又怎会闹得让全天下的人笑话我整整五年。

6、

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。

我也曾对他抱有期待,起初我甚至还会将那些家书珍藏起来。

然而那年,太后说顾之琛堕马伤了右手时,我才发觉这些书信都是他人代笔,连内容都一模一样。

当那封书信如约而至送到我手中时,我再未打开。

我将那些信纸一一烧毁,连带着我仅剩的那点余情都焚烧了进去。

思绪拉回眼前,面对他那愤怒不已的神情,我不禁颤抖着说道:

“你我既已和离,你还来纠缠个甚!当初是你抛下我,整整五年你对我不闻不问,当初谁人不嘲讽我、编排我!”

那口气终于从喉咙中涌了出来,我捶打在他的胸口上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
突然,我感到下体涌出一股暖流,身子也不觉得软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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