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玉骨遥》:朱颜对苏摩的三次相救,为什么抵不过一次恶意的幻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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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颜答应过鱼姬会好好照顾苏摩。

不同于别的空桑贵族不把鲛人当人看,朱颜从小就喜欢鲛人,因为陪伴她长大的渊就是鲛人。

《玉骨遥》:朱颜对苏摩的三次相救,为什么抵不过一次恶意的幻境


第一次

朱颜第一次见苏摩,是在她逃婚的时候。

那会儿她已经做好了准备,就差一匹可以带她逃走的骏马。她到马厩里,一眼就看见了被做成了人彘装在酒缸里的鱼姬,还有一个被铁链拴住的六七岁小孩。

她惊讶的同时又有点难过,鱼姬容颜绝美,被霍图部老王爷封为侧妃,她小时候就见过。

鲛人的寿命是人类的十倍,鱼姬陪伴王爷走完了最后十年人生,却依旧保持着初见时的容貌。

但是,连时间都未能夺去的美貌,如今却已经被人之手摧毁!


霍图部老王爷的大妃悍名在外,朱颜猜测应该是老王爷去世后,他的大妃就对鱼姬下手了。

朱颜当时忙着诈死逃婚,没时间顾得上他们母子,她将苏摩的记忆消除了,又将他手脚的铁链砍断,丢了把短刀,转身就走了。

因为朱颜的干涉,这对鱼姬母子躲过一场灾难。因为接下来的不久,霍图部的大妃和大巫师为了复活“朱颜郡主”,需要用十几个鲛人血祭。


第二次

本以为只是个小插曲,没想到两个月后,朱颜居又遇见了这对母子。

那时她跟着父王去往帝都,父王有事带着一队人马先进了城,她带一队人马慢悠悠走在后面。

前面一辆车载货过多,在路中间翻了,车上坛坛罐罐都地掉下来了,装鱼姬的缸也随之滚了下来,苏摩就跳下车去搬那缸。

那天去往帝的车队特别多,一个紧跟一个,第一个突然停下,后面几辆马车来不及停,都撞到了一块,朱颜坐在马车里,被这突如其来的停车撞得头昏眼花。


她非常生气,让他们快速清理,并承诺损失由赤王府承担。可等半天都没动静,她急不可耐,直接下车查看。

她看见路中间一个孩子艰难地抱着一个缸,有两个壮汉走过去,一个在粗声催促,另一个一手拎那个缸,便要往地上一砸,然而下一个瞬间,壮汉的小腹血如箭一样喷了出来!

没受伤的壮汉见同伴受伤,怒不可遏,当时就抽出长刀砍向那孩子,“刷”的一声,朱颜瞬间就出现在大汉身边,一把卷住他的手臂,抢下了那把即将落下的刀。


朱颜认出了苏摩,随着酒瓮落到地上“哗啦”一声,里面无手无脚的鱼姬也露了出来。众人惊诧不已,朱颜没有理会他们,走过去托起鱼姬的头,苏摩喊了一声“阿娘”不顾一切过去跑了过来。

鱼姬当时已经奄奄一息,因舌头被割掉她没办法说话,只用那双湛绿色的美眸看着朱颜。

朱颜很难过,她小声告诉鱼姬:大妃被判五马分尸,连她儿子连她的儿子也死在了她眼前了,恶人有恶报!

听到这个消息,鱼姬的眼睛一亮,嘴角微微上扬,整个人看起来终于有了点光彩。她又看了看一旁哭泣的苏摩,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朱颜,朱颜知道她的意思,郑重承诺:只要自己在,就一定会好好照顾苏摩。


鱼姬这才安心离世。

因为这个承诺,朱颜一直将苏摩带在身边,哪怕开始苏摩对她满是敌意,她也不在乎。

第三次

苏摩因为从小的经历,对空桑人充满了敌意。朱颜带他回王府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,连小命都差点丢了。

苏摩又臭又脏,细胳膊细腿,肚子鼓得老高,一看就是里面有东西,属于市场上那种卖不上价格的“赔钱货”。


朱颜并不嫌弃,她让盛嬷嬷将苏摩洗干净后,又与管家一起去找大夫,他们找了专门帮鲛人看病的“申屠大夫”。

申屠大夫按了按苏摩的肚子,又将苏摩翻来覆去细看了一番,断定腹中的是苏摩的同胞兄弟。

他以前见过一例:母亲怀了双胞胎,但受孕时候养分严重不足,只够肚子里的一个胎儿活下去——到最后分娩的时候,其中一个胎儿凭空消失了。既没有留在母体内,也没有被生下来。


那个被生下来的胎儿,为了争夺养分活下去,就在母体内吞吃掉了另一个兄弟!


有这种情况的鲛人很危险,必须破腹将里面的死胎取出来,不然都过不过百岁,但动刀的危险也很大,大概只有十分之一的生还机会。

苏摩的身体虚弱,朱颜不敢给他动刀,准备等他养好了身体再说。

在这期间,朱颜每天都和苏摩在一起,跟他说话,逗他开心,并且向他保证永远不会抛弃他。

或许是出生以来从来没感受过空桑人的善意,苏摩坚硬冰冷的心慢慢融化。


他们一起吃过糖,苏摩教朱颜只要将糖纸盖在眼睛上,就能看见“碧落海”。


看完“碧落海”,朱颜就用术法将糖纸变成会飞的纸鹤,苏摩看到非常开心,表示已自己也想学。

朱颜毫不吝色地拿出师父留给她的手札给苏摩看。

朱颜不知道手札被时影加了印,除了她自己,别人根本看不清,苏摩学半天最简单的五行术也学不会。

后来,朱颜有事出去后就将手札留给了苏摩,待她回来时,苏摩学习五行筑基里的“火”字决时,不但没学会,还遭到了很大的反噬!


朱颜听下人禀报赶紧来看他,只见苏摩双眼紧闭,脸色苍白,整个人都软软倒了下来,一头水蓝色的头发在地上滴落水珠。

朱颜立马背上他去找申屠大夫,当时空桑军队正在屠龙村围剿复国军,屠龙村战火纷飞,硝烟弥漫,到处都是厮杀声……

好不容易找到申屠大夫,申屠大夫说必须要立马开刀取出孩子体内的胎儿,他才能活下来。

申屠大夫之所以敢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做手术,是因为他看见了朱颜脖子上那枚环形古玉,那是渊送给朱颜的,里面有一滴龙血,可以保住苏摩的性命。


在朱颜与申屠大夫共同努力下,终于将苏摩肚子里的胎儿取了出来……

完事后,朱颜去找止渊,她让申屠大夫把苏摩送到赤王府上。当时,朱颜并不知道,这一别,她再也没机会见苏摩。

申屠大夫将苏摩带到了复国军那里,鲛人长老看出他是未来的海皇,就将他关了起来。

苏摩想去找朱颜,却在这个途中被困进了鲛人族的三位长老编制的幻境,幻境里的朱颜不但抛弃了他,还任由空桑人挖他的眼睛……


童年

鲛人的寿命是人类十倍,苏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孩子那么大,但实际上他已经七十二岁,前几十年他们过得特别苦。

他从小就在西市的笼子里长大,就和小猫小狗一样,被关在铁笼子里,旁边放一盆水,一盆饭。

开始的时候阿娘跟他关在一起,阿娘貌美很快就卖出去了,而他身上有畸形的病,脾气也很坏,一直卖不出去。


那些商贩都说鲛人长得太慢了,得养到一百岁才能卖出好价钱。而在那之前,都是赔钱货,货主得等到下辈子才能赚到钱——有一次,养他的那个商贩实在没耐心了,差点想把他杀了,挖出一双眼睛做“凝碧珠”。

在他六十岁那年,跟了霍图部老王爷的阿娘,来到了西市,将他赎了出来。

母子俩平静地过了十二年,直到几个月前老王爷去世,鱼姬就被做成人彘装在罐子里,他被拴着铁链,然后遇见朱颜。

空桑人给他的记忆就是鞭打、咒骂、恶毒、危险。

如姨也多次对他说过:不要相信空桑人,他们养鲛人,就像养个小猫小狗一样,开心的时候摸摸,一个不合心便会扔掉,又怎么会真和鲛人做朋友呢?


这些观念在苏摩心里几十年,早已经根深蒂固。朱颜对他确实好,可他们相处也只有几个月。相对来说,他对朱颜已经很信任了,还喊她“姐姐”。

朱颜救他三次,只有中间那次他知道,第一次记忆被抹,第三次给他开刀时,他迷迷糊糊中还以为朱颜要杀他。

因为动刀那段恐怖的记忆,三位长老才有机会给他编织那段恐怖的幻境,在那幻境中苏摩刺瞎了自己的眼睛……

朱颜找了苏摩一辈子,到死都不知道,苏摩是带着对她的恨躲进了深山老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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